剛剛結束跟朋友在上海菜餐廳的聚會,從泊車小弟手中接過車鑰匙,屋簷外傾盆大雨,讓夜裡城市的燈光顯得模糊。躊躇了一會,不知道是因為雨大,還是忽然想起上海六月那場雨後,收拾行李,和現在,已經離開上海一年後的自己。

跟你朋友說起那時後在上海吃的道地上海菜鹹死人不償命,醬油跟鹽巴不用錢,現在卻很懷念那種味道,還覺得台北那麼大一個標榜上海菜的餐廳居然連”心太軟”都沒有。所謂的回憶常常是這樣,即便當時是很苦的日子,壓力大到在浴室大喊,時時都是防衛與警戒的心。當你站在回想的角度,你會覺得因為很鹹所以會記得。

離開北緯31度後的日子裡,還常常跟在那裡一起生活過的朋友問問那裡的天氣,告訴也一樣要收拾行李準備到那邊的人該要如何。看看新浪上海站那種無厘頭的新聞報導,明明愛看熱鬧,還要說自己關心被劫持小孩的安危。那時簡單幾台的台灣衛星電視節目,讓你不要每天被誰配誰的垃圾新聞纏繞。台北35度時,想起上海夏夜迎面而來的熱風,像泡在熱水盆一樣;在台北早上煩惱要吃美而美還是燒餅油條時,上海小區巷口一個五角的花捲,沒有選擇下的淡淡滋味;你在台北開車不耐煩的按喇叭,覺得自己跟上海出租車師傅一樣。

當你向前走時,偶而還是會想起過去生活中的似曾相似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Tom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