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要辦一個健行活動,跟同事聊到要走5公里對我們這種屁股整天黏在椅子上的,感覺真是極其遙遠的距離,然後開始扯當年當兵時有沒有很神勇的行軍經驗。我當兵時是運輸官,既然是運輸官怎麼可以走路,於是最深刻、走最遠的一段路只有那年成功嶺大專集訓的行軍活動。

忽然發現我們真是老屁股了,很多年輕同事連大專集訓都沒去過。成功嶺的集訓也許沒有太多實質意義,但讓我們這種從小以來也沒吃過太大苦的,體驗到完全不一樣的生活。行軍那天的晚上,師部規定九點床上躺平,然後半夜兩點就把你挖起來,著裝取槍後到集合場集合,強烈探照燈下,感覺大家都瞇著眼睛,然後還在迷迷糊糊中就開始行軍。我對20公里的行軍長度是什麼感覺已經沒有印象,就是在昏暗的路燈中跟著部隊走,沒有方向性的存在,可能,也不需要你知道方向,你所感覺的,只是覺得九月夏夜還有點涼意,知道腳大概起水泡了,你走路會遷就某個角度,最後兩腳是沒有意識的擺動著。然後右肩膀被槍背帶來回磨到破皮,最後讓每個男生最痛苦的就是粗糙的草綠軍服磨到你燒檔,回到連上洗澡時讓你咬牙切齒。清晨八點多,裝備卸下清洗完畢叫你床上躺平,很累,但沒有睡意。

我想,除非哪天我覺悟開始要長跑開始健行,不然,還是把20公里行軍的回憶,收藏著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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