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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天,每個人要面對的事都不一樣,都有著不同的心情去看待這一天對你的意義。但是可能都發生在同一時空。星期天中午去參加姨丈的告別式,車子開出巷口時,新婚迎娶的車隊正歡喜地要進入餐廳停車場,擦身而過的心情,天壤之別。
這種以生命為名的公司打點喪家的一切熟稔有餘,各大人物的輓聯無一不備,按照你的輩份幫你準備,或是掛小黃花,或是手臂繫上白毛巾。司儀以這句話開家祭的儀式,人生有開始就一定也有結束。也許他習慣這種工作環境,沒有特別的心情講這句話,但是對於禮堂裡要面對一個親人的離去,卻必須有去承受這種沈痛。
許久沒有謀面的親人也會在這個場合見面,只是沈默的時間比較多。
一直沒有時間想想這個常來我們家的姨丈。不太能喝酒,常常我爸爸邀他乾一杯就臉紅,沒有什麼矯情做作。他書讀得多,當教授,卻沒有一付官樣,餐桌上喜歡吃白肉,也從不矯飾。表弟跟我年紀相仿,他也總是特別關心我們的學業事業,從小到大。
送走公祭的人,留下我們親人瞻仰遺容,把花輕輕放入棺內,像是一種祝福,送他一路好走,我本來還想安慰我阿姨節哀,看姨丈最後一面卻忍不住跟表弟相擁痛哭。你以為你看多了,知道人生難免,卻感到要說一句人生有開始就一定也有結束是多麼無情,多麼沈痛。
慢慢的,我感覺送走的人越來越親,心裡越來越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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